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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重磅连载】婚姻男女之(39)巴山夜雨

李守杰 文史之友 2022-01-20

李守杰很想跑过去一把将她办了,这可是盼望已久的激动时刻。
但是不能。他提醒自己牢记“三不原则”——等我先犯戒?哼,我才不干呢。即使对你爱慕已久,终抉前也要遵守三大纪律。而这个抉择意味着沉甸甸的责任和无与伦比的信赖,仅凭两个月交往远远不够。在没有十足把握时,我不敢贸然接下这副重担。
所以熬吧,看谁熬得过谁。都熬两个月了,才不在乎再熬一晚。

孙倩这次看错人了——她根本不知道,这个叫李守杰的家伙多喜欢磨叽。别说熬一夜,熬十夜他都能熬得住。

此情此景,令李守杰想起《西游记》里,唐僧在车迟国同妖怪斗法的情节。咱是谁呀,咱可是十年撸一管的忍者神龟,是经过组织考验的硬骨头六连啊!跟我比忍受孤独,就像跟唐僧比坐禅,管你鹿力大仙还是虎力大仙,都没一点胜算。

雨还在下。
霹雳闪电,忽明忽暗;雷声轰传,时近时远。
透过窗帘缝隙,李守杰注视着黑漆漆的夜,边数着闪电次数边想:她在想什么?肯定是想,都给出这么明显的信号了,怎么还不过去?呵,她肯定以为我是柏拉图式的圣人。
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窃笑:你又看错人了,我是戴着柏拉图面具的西门大官人。

约半个小时,穿着睡裙的孙倩突然溜进次卧,打开灯对李守杰说:“不好意思,我找个东西。”
然后,她站在他床上,在吊柜里翻来翻去。

神往已久的美腿玉足在李守杰眼前晃悠,害得他忍不住直吞口水,贼眉鼠眼往上偷窥。
只见孙倩往手里搦了个什么小东西,自言自语道:“找到了。”
然后,她下床关灯,却并没有走,而是坐在床边。

“外边打雷,我怕,你陪陪我吧。”她小声说。
汗,美女主动投怀送抱,若再拒绝就太不厚道了。
李守杰腾出点地方,随口问:“找什么呢?”
孙倩调皮一笑,把手举到他面前——一只粉红色的套套王在她的小手中。
都到这个份儿上,再不行动那真是有病了。

李守杰摘掉柏拉图的面具,露出西门庆的真身,来了个顺水推舟,抚摸她的长发,耳朵,脸颊,脖颈……
孙倩双眼微闭,朱唇轻启,发出轻轻的却又沉沉的呻吟。
他亲吻了她。
两个湿热的舌尖刚刚碰撞,她全身猛然一抽,头稍微偏向一边。

李守杰明白:她还不愿深吻。看来她只愿把身体给自己,暂时还无法拥有她的心。
他没有强求,会意地吻着她的脖子,接着到胸部,腹部……

完事后,两人紧紧相拥。孙倩面如桃花,周身滚烫。
李守杰爱抚了她一阵,直到涟漪渐平。

李守杰起身到客厅找烟,顺便瞟了眼挂钟。
凌晨四点半。这场巴山夜雨,竟连绵了两个小时!
这哪里是柏拉图式的爱情?这分明是马拉松式的爱情。

他回到次卧。
她躺在他怀里小鸟依人,一只小手在他胸膛轻抚。
“守杰。”她轻轻叫道。
“嗯?”
“我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?”
“我觉得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能懂我……”

“真的?”李守杰惊喜交加,追问了句。
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我是不是你一直等的人?”
“我还不知道……”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。

李守杰抚摸她微卷的长发:“让我慢慢读懂你,好吗孙倩?”
“嗯。只是别伤害我。”
“那怎么会?放心吧,我发誓。”
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……

“想什么呢?”他见她正盯着窗外若有所思。
“你说,爱情,究竟是什么呢?”

李守杰沉吟片刻,觉得不好回答。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都不一样。甚至同一个人,在不同时期,遇到不同的人,对爱情的理解都不一样。
“睡吧。”他说。
“嗯。”她轻吻了他的脸颊,沉沉睡去。
李守杰没睡着。他点上烟,静静回味刚才那番对话。

早已渴望
你的灯火为我点亮
话巴山夜雨
与你秉烛共剪西窗
而此时此刻
心像雾一般迷惘
压抑着情感的烈焰
害怕再被它灼伤

借着夜灯光线,他看了看熟睡的她。
她的睡姿真妩媚。大概因才历激情,那张小脸白里透粉,像《睡美人》里熟睡的奥罗拉公主。
他忍不住轻抚那张脸。
半梦半醒的她发出含混的一声:“睡吧,明儿还得上班呢……”

她怎么样?她适合做老婆吗?她的外在确实诱人,品位亦不俗,语境也一致。只是找老婆不能光看阳春白雪,漂亮的鞋子未必合脚。那是要过一辈子的人,必须跟自己处处合拍。自己已不再年轻,再入围城须万无一失。若再失败,自己就真的老了……

爱的梦想
囚禁在理智的高墙
你我都畏惧
触痛未愈合的创伤
漫漫寒夜里
各自把心迹隐藏
屏息守望着地平线
期待第一缕曙光

就这样胡思乱想到天亮,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爱情。究竟是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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