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苇渡江:又见中秋月
(1990年10月3日中秋节,作者发表在《新华日报》副刊上的一首十行小诗《中秋月》。)
又见中秋月
一苇渡江|文
前段时间申报市省作协会员,几经周折请大学老师帮忙才在报社档案室找到电子版。因为记得是中秋节当天的报纸,大概是1990年或者91年,这才让人家翻万年历找到的,谢谢金老师!
可惜,后来发表在《光明日报》的两篇,因为时间都记不得了,现在无从查找,其中有一篇还用了笔名:余三工。
记得当时森达集团的领导层还这般称呼我了许久,只是后来大家明白我的意思,“三工非江,乃江郎才尽的意思也”,也不怎么叫了,再后来,我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名字。
丢了这些,倒不是我有丢三落四的习惯,而是那时有更重要的工作—要养家要糊口,那时以后(1989年)对写东西特别失望。其失望之情不仅是指自己的写作能力,还指文字本身在时代中的影响力。
三十年来,我一直在读书,在写点东西,我特别关注这块土地上的文化、思想的发展,而三十年来的一切,证明我的失望就是失望。
最近两年看了几篇文章说:八十年代是最近几十年思想意识最开放的年代,出了一批像莫言、王朔、余华、苏童,刘震云等好作家云云。我不太懂,觉得反正那十年是最有才情、最骚动的十年,并且刚好在89年落幕。
1981年马未都在《中国青年报》发表了小说《今夜月儿圆》,于是一个四年级辍学青年逆袭成全国知名大作家,收藏至今;伤痕文学、朦胧诗以及西方哲学思潮迅速登场登顶。
那时青年人忽然感到有读不完的书,幸福无比。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其实个个都是青年才俊,因为高考录取率从1980年的百分之二十多到89年也不过百分之四十多。
北京大学的三剑客海子、西川、骆一禾,其中两个人学的是法律、英语,但是三个人的诗歌朗诵一出场,清北、人大的学生都挤满了。
当然他们也从1989年春天海子面朝大海卧轨开始殉落……1984年秋天北岛顾城领衔的“星星诗歌节”,在成都一票难求,比现在的明星既有实力又有品味。可惜,走出八十年代他们都出走了。
北岛在法国写过两篇“中秋月”;顾城从不写月亮,他喜欢写黑夜,将会千古传颂的是他1980年春发表在《星星》的只有两行的诗:
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/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。
也是的,明月清风固然很美,黑夜也许给人的是更深刻的启迪与思想。曹操诗云“月明星稀”,这是自然,说现象也行,说它是自然法则也对。
如今长大的我也常常思考这中秋月,一轮明月孤悬,一月独尊,究竟好在哪里?人间更多的时候是满天繁星中新月如眉或残月如钩……总之可能星月同辉更和谐共生,更与民同乐。
这不合时宜的感叹,缘于中国的传统佳节,在今年的假期很是奇怪,假期既然已经调了却调出个“19、20、21”三天,也就是说中秋节当天,放假归来团聚的人必须在明月升起、万家团聚之前踏上归途,否则明天(22日)是工作日注定要旷工的了。
这个假期的制定是给准备团圆的人们一个两难选择:要团圆还是要准时到班?那么制定出台假期的人难道不知道中秋节的文化背景吗?如果知道难道是不为江山就是人民的人民考虑吗?难道也是“把张家界当湖北省的了”?
送走在远方工作的孩子,她们踏上了回城的路,我翻开书本看到31年前的《中秋月》,记录一下心情。
《中秋月》
余江
以秋季特有的清凉
陈酿出一个冰清玉洁的夜色
等待了整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
款款而来的圆月
今夜为世人祈福美满
于是
一往情深的人们
便把甜蜜镶嵌进你的形状里
咀嚼万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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